林蕙摊手,作无可奈何状,财叔老泪纵横,心里已是悔到了极点。
小姐下落不明,老爷又成了这个样子,事情怎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?
林蕙见他这样,也懒得再问,只道:“老爷成了这个样子,往后是再不能做官了,也罢,他便好好待在家中养伤吧,只是姜府,我还是护得起的。”
左右主子只是让她力保姜琢君性命,她也算尽力而为了,昨夜是姜琢君私心瞒她,可不怪她办事不力。
隔壁响起姜少谦鬼哭狼嚎的声音,林蕙闭眼忍耐,起身去了厨下看药煎得如何。
财叔抹了抹泪,爬起来去找了朝露。
“小姐呢?小姐在哪里?”
朝露哭着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被关到了柴房里,等了一夜,突然被人打晕,醒来便在箱子里了,还换上了小姐的衣服。”
财叔一拳打在桌上,懊恨不已。
到底,到底是哪里出了错!
与此同时,姜云如醒过来的时候,便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屏风外的几案边镇静地饮茶,男子眉目硬朗俊美,身姿挺拔,便是落入人堆,亦然是最夺目的那一个。
“定王!”
姜云如失声唤了一句,心中酸苦。
“是定王殿下您救了我么?”
“醒了?”
卫晏洵朝她这边看了一眼,又把头转正。
“本王已经为你留了宅院与银两,你如何又到宣王手中了?”
此话一问,姜云如脸上涨成紫红色,羞耻心如潮大涨,一下子顶上天灵盖,还未说话眼泪就已先流了下来。
他果然……看轻自己了。
姜云如哭得不能自已,趴在床边眼泪一行接一行地掉。
卫晏洵看她委屈成这样,也有些心软,想她或许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,想了片刻,便慢慢踱步过去,把一张帕子递给了她。
“好了,都过去了,别再为从前的事情哭了。”
姜云如把帕子摁在眼角,哽咽着说道:“若非定王殿下救我,我真不知自己……还要委曲求全多久。我也不愿意,可是宣王他……我真的抵抗不了……定王殿下,是我没用,辜负了你的期望,我真的……保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