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卫晏洵说完便走了,留姜云如一人在房中掩面哭泣。
永国公府的寿宴,岳楼飞终于还是点头肯去了。
这些天因为女儿的陪伴宽解,岳楼飞逐渐放下了一些芥蒂,肯出去交游了。
信国公的爵位,并非他所期盼,可他若不出去交游,这个爵位久而久之,作用也会废掉大半。
姬家得到回信,连夜准备起来,寿宴当日更是在岳楼飞父女俩来临之前,把所有小辈集中到前厅,耳提面命。
永国公穿着庄严的锦衣,板着一本正经的面孔对子侄们道:“今日信国公和郡主要来,你们要谨守礼仪,不可怠慢。还有一点,义清郡主与我同辈,她虽年轻,你们却得喊她姑姑,听见没有?殊炜、殊白、殊冲,你们这几个大的,要带头给弟弟妹妹做榜样,听见没?”
其他几人乖乖应承,独姬殊白拉着个脸,一声不吭。
永国公多尖的眼神,多死心眼的性子,一下瞧出了姬殊白与其他兄弟的不同,便把他点了出来:
“姬殊白,数你最不驯,别以为你当官了,你先认识义清郡主了,就翅膀硬了可以例外了,姬家家风严谨,恪守礼仪是你们的教养,就是官位坐顶天了,你们也是姬家的子孙,要听姬家的家训,听见没有?”
姬殊白一副吃瘪的样子,把目光投向永国公太夫人。
永国公太夫人翻眼望天,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“太老爷,公爷,信国公和义清郡主到了!”
永国公等人立刻正了正衣襟,出门几步,把贵客迎了进来。
姬殊白张目望着,看几日不见的人慢慢走近,那面庞越发明媚秀丽了。
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之前哪怕不能时常碰面,也可以远远看上几眼,现在却连这几眼都没有了。
他当真想念得紧,一个不防便看得入了神,直到永国公一声喝断,他才如梦如醒。
永国公瞪着他,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:“轮到你了,还不快来拜见过你叔公和小姑姑。”
原是永国公为了周全礼节,勒令着家中孩儿一个个轮流上前去拜见,这会儿轮到姬殊白了。
姬殊白嘴唇微抿,梗着的脖子就快要冒出了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