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钟头后……
吴任松双手抱住肚子,额头遍布一粒粒绿豆大小的冷汗,他惊恐看着陆瀚涛:“陆兄,茶就喝到这里吧。
有什么话,不妨直言。
或者……
大家先去找个地方吃饭,桌上详谈也行啊!”
“不急,不急,都下午三点钟了。下午茶那种玩意,我吃不习惯的。
干脆,我们再坐三个钟头,留着肚子,晚上去南丫岛吃海鲜。”陆瀚涛说完,啪叽一声,扣掉只是冲了4遍的茶头。
然后他学着上次陈志越那样,三指捏着茶叶,一撮一撮不停往着盖碗垒上去。
今日偶遇陈志越,吴任松急于通过他的关系,过来新界找陆瀚涛谈事。
在镛记酒家那边,他原本就没吃多少东西。
整大半个下午,跑来跑去,腹内早就空了。
坚持到现在,吴任松他真是顶不住。
抓住陆瀚涛的右手,吴任松将头摇成拨浪鼓:“陆兄,小弟这次做事不地道,现在向您赔罪。
这个茶,真的不能喝了,小弟消受不起,继续喝下去,要出人命的。”
陆瀚涛哦了一声,故意装傻:“吴兄说这话,什么意思啊?陆某怎么听不懂?”
吴任松一把抢过盖碗,将里面的干茶叶倒进茶渣篓。
然后他将自己支走二人,私下与马来西亚拿督巫哈密谈好价格。
之后再从曾剑桥手里,用了400万,买下那块地皮整個过程抖了出来。
“小弟,不是吃独食的人。
本想成交之后,今晚去珍宝海鲜坊,再和两位交底……”
吴任松说到这里,额头、面颊和脖颈的毛孔,无数冷汗不停地涌出。
下一秒,他面色阵青阵白,突然趴在茶渣篓边,哇的一声,连续吐出好几大口青黄青黄的酸水。
陆瀚涛见状,内心暗爽,低声嘟囔:“不是吧……
这么快就顶不住了?我这才冲到第6泡呢……”
陆叔,你到底在光荣什么?
那天,你似乎只是撑到第4泡吧!!
陈志越暗暗腹诽,起身喊来陆管家,让他拿点叫花山鸡过来给吴任松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