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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清清转过头,抿了抿唇:
“你自己不能吃吗?”
萧长珩沉默,仍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。
许是在病中的缘故,男人面色苍白得仿佛透明,只有脸颊泛着淡淡的红,平日里深沉莫测的黑眸此刻似乎泛着水雾,看着竟是……
十分好欺负?
云清清:……
她揉了揉眉心,转回身把他身后用被子垫高,让他斜靠着,又把碗端到手里,面无表情地舀起一勺药膳吹了吹,递到他嘴边。
萧长珩眉眼悄悄弯了弯,张口将勺子里面的东西喝进嘴里。
“唔……”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,变得一言难尽。
云清清看着他几乎皱成一团的脸,挑了挑眉:
“很难喝吗?”
她又舀了一勺,送到自己嘴边一口喝下。
“……”云清清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,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,“确实。”
“不过良药就是苦口的啊,我保证配方绝对没有问题,喝了这个再睡一觉,明天就不没有大碍了。”
她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。
“……”萧长珩沉默了一下,忽地勾起唇,伸手去接药碗。
“清清辛苦了,我自己可以喝,你不是还有事?先忙去吧。”
他向她露出十分诚挚的笑,嘶哑的声音格外柔和,如轻风拂过落叶。
云清清眯起眼看了他片刻,突然眉眼弯起,笑眯眯道:
“你猜我信不信?”
萧长珩面色一僵。
云清清把勺子递到他嘴边,十分和善:
“我这个人呢,向来救人救到底,今天这碗药,我怎么也得看着你乖乖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