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征等人离开,云清清缓缓吐气,正要入定,却听屏风后又传来说话声。
“清清,今天这药,有些古怪……”
云清清睁开眼,淡声:
“疼就对了,你昨日乱来少泡了一个时辰,若我不调整药方,不但前功尽弃,对你的腿还会有伤害。”
“想早点站起来就忍着,什么时候这药不疼了,就可以换回原来的药方了。”
萧长珩没了动静。
云清清闭了会儿眼,又睁开了,眉心皱了起来。
她站起身,手上掐诀隔着屏风就朝他丢了过去。
一道金光穿过屏风,片刻后,男人压抑的呼吸放松下来,恢复成正常的节奏。
云清清绕过屏风,看着双目闭起昏睡过去、正在巨大的木桶里缓缓下滑的男人,叹了口气。
她挽起袖子上前一把捞住他,将人往上拎了拎,摆成个不会再倒的姿势,又观察了一会儿,这才转身出去。
低头一看,手腕上的绷带已经被浓黑的药水浸泡了。
云清清拆开绷带,只见昨夜还很深狂冒血的两排牙印,已经开始愈合,伤口明显浅了许多,已经无需换药包扎了。
但她洗了手后,仍是找出绷带将伤口缠了起来,这才回到小榻上去打坐。
临近中午,屏风后传来吸气声,云清清便知萧长珩醒了。
她起身喊来南征:
“给他更衣,马上下山回王府。”
屏风后,萧长珩有些愣神地揉着额角,又转头看向她的方向,唇角突然就扬了起来。
直到下了山,云清清才知萧长珩竟不是乘马车,而是骑着千里雪来的。
“当时急着来找你,马车太慢了。”某王爷眉眼微弯,解释道。
云清清看着这一行人马有些犯愁。
原本他骑马倒也不错,这样能比她预计更早地回王府,留给他药浴的时间就足够。
但不知道先下山的那批人怎么搞的,竟把她来时那匹马给带走了!
严浩初那小子走时都没注意到吗?简直不靠谱。
萧长珩低笑一声,在马上朝她伸出手:
“来,我带你。”
云清清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