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分明是故意忽略前一个。
他也不再多言,直接拱手:“既然如此,本王就先告辞了。待王妃归来,还请摄政王代为转达南禹上下的谢意。”
萧长珩面色浅淡地微微颔首,目送陆繁离开大殿,指尖在腰间玄玉佩上轻轻抚过。
萧悦筠取来匣中帛书打开,看着上面的万民谢表轻叹:
“连海啸都算得出来吗?皇婶真是深不可测啊……这次帝京闹瘟疫也多亏了她,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忽然注意到萧长珩异常沉默,垂眸一言不发,捏在腰间玉佩上的手指关节微微有些泛白。
萧悦筠心头一紧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她自小被丢在皇宫角落忽略打压着长大,对皇室宗亲向来没什么感情,但满朝皆知皇叔跟父皇感情甚笃。
偏偏父皇就是病逝在那场瘟疫中。
萧悦筠有些发慌,正在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,却见萧长珩回过神来,敲了敲桌上先前给她的名册,温声开口:
“朝堂内外之事,若有需要助力的,可以找这些人,他们都会听你调遣。”
未等萧悦筠再说什么,他又拿出三张符递给她。
“这符可以传信,非必要莫要使用,需要时用火点燃即可,我会尽快赶来。”
萧悦筠心口收紧:
“皇叔……你当真要走?”
萧长珩点点头,淡然笑了笑:
“治国一事你已做得很好,我也没必要再留在帝京了。”
萧悦筠深知他这是主意已定,谁也改变不了,也只能叹着气接受。
“那……皇叔离开后打算去哪里?”
萧长珩微微抬眸,视线落在西方,轻声说:
“回师门。”
……
……
北苍,曜京。
云清清手里捏着神行符,悄然现身在一处僻静的树林。
手中符纸化为齑粉,远处街市的喧闹声隐约可闻。
如今气海干涸,灵力能省则省,她整了整衣袖,准备往热闹处走走,去打听璃王府的位置。
璃王在北苍权势滔天,她很快问到了方位,正朝那边走着,忽然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