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驳。
“爹啊!你们是不是不疼我了?都舍得让我挨板子”
他瘪了瘪嘴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看在宋头的眼里分外的滑稽。
老余家的大男人,居然是这么个玩意!
真是让他开了大眼了!
“瞧你这点儿出息!都已经是当家的人了,别弄得自己连个娘们儿还不如。”
钱婆子想到身上最后的一点点碎银子,没好气地插嘴道。
“就知道找我们要银子!以后家里的银钱,你自己可要上点心。”
“可别让你那个抠门的媳妇给糊弄了,她虽说不会怎么顾着自己的娘家人,但你可是有三个儿子等着成亲呢。”
钱婆子想到老大一家的日子,不由得感到阵阵忧虑。
这儿子生得多了,也是个为难的事情,还有他们分家之后,几房都要面对,兵役银子怎么解决的问题。
她跟老头子算计了一辈子,也才置办出那么点家底子,这还是沾了点老三会打猎的光呢。
老大家的几个男娃娃,还是生得太娇气了些。
余建成一心想找爹娘要银子,却被逮着机会教育了一路,不由得蔫头耷脑的,一点精神都没了。
不给银子就不给银子吧!至于跟个老和尚念经似的,在他耳边嘚吧嘚地念了一路吗?
也不嫌口干得慌!
他索性掏了掏耳朵,闭上眼睛斜靠在车厢上,假装已经睡了过去。
不知不觉,他便发出了不小的鼾声。
钱婆子看大儿子这模样,又好气又是心疼地长叹了一口气。
罢了!他们两个老的贬为奴籍也好,远离几个儿子,往后也闹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从今往后,他们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,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。
骡车外,跟顾恒坐在一起的二贵,听着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,终于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。
要不是他得去镇上的衙属,把余冬玉的奴籍换到手,哪里愿意跟老余家的几个蠢货坐一辆车。
他神清气爽地畅想着未来,等到看着宋头把老余家的两个老家伙送去县里。
他就能拿着换好的户籍证明,跟恒叔一起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