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钱芬芳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,脸上却赔着几分笑。
“江大夫既然背着药袋子来了,就顺便帮我们家老二夫妻两也看看伤呗。”
“总归一事不烦二主,您看过之后,也省得他们家再派人过去找吴大夫拿药了。”
她舔着脸看向江大夫身上背的药袋,里面的药材,也不知道有没有能医治老二一家的。
别她上赶着把人留下了,却根本没有可用的药,那岂不是白搭了吗?
江大夫对余家长房的人和二房的几个,却全无丝毫的好印象。
他上下打量了钱芬芳一会儿,噗嗤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“怎么?是想要替余家另外两位受伤的,出银子抓药?”
“既是这样,你先拿五百文钱出来。”
“老夫这里倒是可以找一找,兴许还能留下几日的伤药,给他们用一用。”
江大夫面不改色地将袋子拢了拢,生怕被面前这妇人一把抢了去。
他算是见识过老余家几个人的尿性,可得把药袋子给捂紧了。
万一眼前这妇人就是个混的,他们一家子都是混的,他自问还当真是惹不起。
“什么?五百文?”
“什么鬼药这么贵,竟然就要收五百文!”
钱芬芳刚才在四房的门外,听得可是真真切切。
江大夫又是留药,又是给老四媳妇扎针的,统共才收了他们三百文钱。
要不是听到他收得这么便宜,她也不会临时起了心思,要替老二一家讨药了。
明眼人,谁看不出来,他们大房已经算是跟老四一家彻底闹翻了。
万一再跟老二一家闹僵,以后他们在村子里,可就真成孤家寡人,没人帮无人问了。
眼下她不趁机好好笼络一下老二一家,等到他们跟老四家抱成一团,可就没他们大房什么好果子吃了。
一时间,钱芬芳的心里揪做一团,想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