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、种种孝顺,就好像是一场戏。
曲终人散之后,人走便彻底茶凉。
他们兄弟在这一刻,连装一装,做做最后的样子都不肯了。
大贵和二贵看着刚刚垒起的坟包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大哥我怎么觉得一切好像在做梦一样,娘她老人家,真的就这么离开我们了?”
二贵喃喃地看着面前的坟堆,香烛还在燃烧着,空气中还弥漫着香烛和烧过纸钱的气味。
想到再也不会出现的娘亲,二贵的眼底后知后觉地泛点泪花。
大贵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对于娘的突然离世,他又何尝不难受呢?
只是,活着的人终究要往前看,更要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才是。
“看开些吧!娘的身体素来不好,哪怕吃过药,毕竟病了这么些年。”
“受些刺激,一时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。”
他想到本已经到手的银子,就这么没了,不由得又叹了口气。
算了!好在他现在还是顾家的大管事,以后每个月照样有月例银子拿。
等过几个月,他和希月两人的月例加在一起,想必也能有几个钱。
大贵的心思还停留在到手后,又飞走的银子上头,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。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谁准许你们私自葬了琴嬷嬷?”
顾千兰赶紧慢赶的追上山,还是迟了一步。
看着已经垒好的坟茔,她的脸上布满寒霜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。
大贵和二贵下意识地回过身,正对上大小姐那双满是寒冰的眼,瞬间两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大大小姐!您怎么过来了?”
大贵吓得浑身发抖,磕磕巴巴地解释道。
“现在天气热,我娘已经走了第三天,再不下葬实在是对不住她老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