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帝现在彻底明白了,没人偷顾世子的诗稿,而是顾世子偷人家林孟州的诗稿。
人家印了诗集,几十年前的手札原稿都在,谁偷谁的还不是一目了然?
看着顾承彦,带着隐隐的怒气:“顾世子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顾承彦能说什么,他已经完全崩溃了。
管莹莹怎么回事?她怎么抄别人的诗词?
对了,林孟州的书早就刊印发行,估计管莹莹也买了一本。
蠢妇!
害人精!
他吓得使劲求饶:“陛下恕罪,微臣知错了,这些诗……臣,臣……”
有苦难言。
“顾世子欺世盗名,实在可恶,由礼部五品员外郎降为从七品,罚俸三年,逐出宫去。”
“顾娇娇言行无状,谎话连篇,逐出宫去,永世不得踏入皇宫一步。”
顾娇娇再无缘皇家。
上一世牡丹花会,她被指婚太子侧妃,太子登基,她荣升妃位,身着黄袍,头戴凤冠,荣光无限地回到侯府。
召见谢昭昭近前,说她跪得不够标准,罚她在冰天雪地里跪满五个时辰。
那一次谢昭昭双膝留下关节疼痛的毛病,直到死前,双膝都无法站直。
这一世,顾娇娇没有机会耍那样的威风了。
谢湘湘待在位子上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“怎么会这样?他不是诗词天下无人能及吗?怎么会去抄袭人家的作品?”谢婷婷小声嘀咕。
不止是谢婷婷嘀咕,在场的知道谢府和侯府结亲的,都眼睛睃寻谢家人。
许氏的脸色难看至极,她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。
谢昭昭一直礼仪极好,谁也看不出此事对她有什么影响。
她只是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林孟州,这个人和东钦什么关系?
安排得如此滴水不漏,又把证据准备得如此齐全,专打顾承彦七寸,叫他无可翻身。怎么只是个九品小主事?
她这边在暗自思忖,便听到惠帝淡淡地说:“听闻有个学子叫凌汛,诗作得不错,在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