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都懒得计较,上高台观礼。
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蒙学开蒙仪式,今天西城好多大户人家的主母、私塾夫子都来了。
就一个词,隆重!
第一个仪式是正衣冠。
学童们穿好院服,清秋夫子亲自给他们正衣冠,带领他们进入学堂。
谢湘湘再三叮嘱顾月白:“月白,你要乖乖地,听夫子的话,夫子最喜欢听话的孩子。”
顾承彦也蹲下,摸着他的头说:“你若得先生夸赞,回去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。”
顾月白咧开小嘴说:“我可以坐大马车吗?”
“可以!”顾承彦和谢湘湘同时承诺。
在穿戴整齐进入学堂后,开始行拜师礼。学童祭拜孔子,双膝跪地,九叩首。
其次,再跨过泮池,拜谒自己的恩师。师父坐上座,学生行三叩首之礼,然后跪献六礼束脩。
谢昭昭坐在观礼处,这里荫凉,视野开阔。
今天顾承彦、谢湘湘、屠氏都来了,给顾月白也准备好了六礼束脩。
屠氏激动地说:“柳阁老朱砂开智,孙祭酒唱赞诗!你看看,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,月白的同窗可了不得……”
“谢府的私塾一向规格很高。”
拜完师,学童接受恩师训话,要尊祖守规,做人清白,学艺刻苦。
这时候,谢家那一支的孩子谢星河指着顾月白说:“夫子,他不清白。”
顾月白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骂街:“你个驴吊日的,张口喷粪,我哪里不清白了?你清白,你爹娘…”
谢星河一下被骂傻了,愣了一下,哇地哭了!
夫子严厉地训斥谢星河:“小小年纪怎么污蔑同窗?”
又训斥顾月白:“你怎么张口就是污秽之词?”
柳阁老皱眉,从点朱砂的桌前走过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谢星河指着顾月白说:“他叫屠月白,可他的父亲姓顾,他母亲姓谢,他肯定不诚实!我说了一句,他就骂我。”
秦管家是个直肠子,批评谢星河道:“他父母已经没了,你要多关爱他!”
顾月白气坏了,指着顾承彦,大声说:“我爹没死,我爹叫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