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”的人,眼前一黑。
他们被陛下盯上了!
怪不得那些人毫无顾忌地与他打擂台。
谁敢与太子和承恩公府作对?
只有陛下啊,而且他很清楚,陛下与承恩公府,别看表面一团和气,两者一直在博弈。
那些小伙子们,粮食卖得极快,米袋子流水一样往外搬。
喊着号子过秤,滑着铁索收银票、发号码,操作那样丝滑顺畅。
吴朝晖知道完了。
他没有勇气看下去,让人把自己拉回祖宅,一直呆呆坐着,一言不发。
在宛城,在吴朝晖的几大粮库所在地,都有那伙人的身影,都在和他打擂台。
连着卖了十天,二十万石米卖得干干净净。
从一百五十文,到一百文、五十文、二十文,最后据说掺杂了谷糠的大概五万石米,有钱人不抢,只有穷苦的老百姓去买,只卖八文一斤,全部高高的秤。
粮价彻底在全国打下来了!
消息很快传到朝廷,惠帝听说是“皇城司”为竞争者保驾护航,一声没响,看了一眼冷洛。
冷洛眼皮只抬一下,立即垂下。
君臣心照不宣:朕/臣没派人去!
这日午时,圆圆接到一封信,信上只要一行字:获银一千八百五十万余,成本共计一百三十万余,存银一千七百二十万贯,余粮十万石。
“小姐,我们赢了!”圆圆激动得双目炯炯。
谢昭昭把纸条在火盆烧了,道:“东钦,辛苦了……”
十二月初,被狙击得毫无出路的吴朝晖,把所有的粮食都拉到大运河项目工地、中州灾区。
京城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。
卯时,众朝臣依旧穿好朝服,坐着轿子一步步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向皇宫走去。
承恩公第一个向朝廷汇报:由于中州地震,外加洪涝灾害和瘟疫,最近又大雪冰冻,大运河工程尤其艰难。
民工粮食需求,采购价由原先的十六文/斤(市价三到四文钱,报八文钱,运输费、损耗费再报八文),由于各种因素变化,提升为六百文/斤。
民工的各种保暖和交通条件都要改善,不然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