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解地去了中宫。
中宫大宫女锦歌悲伤地跪地请安,说:“殿下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。”
这是怎么啦?他父皇叫他看看母后,锦歌姑姑也叫他看看母后。
母后怎么了?
他大踏步走到皇后的宫殿,只见皇后面色苍白,原本乌黑的两鬓,现在都花白了。
“母后,您怎么了?”
“无妨。”看见他回来,皇后拿帕子按住嘴角咳咳地咳嗽一阵子,沙哑着嗓子道,“何时回来的?”
“儿臣午时到的,母后,您怎么病得这样厉害?太医怎么说?”
“母后不打紧,只是心里疼。”皇后再次痛哭起来,“本宫的皇孙啊……”
“皇孙?”太子一愣道,“母后,怎么回事?”
他回朝廷,许多人脸色怪异,父皇也破天荒地没有骂他,难道是,难道是让儿(皇长孙周文让)出了意外?
“让儿,奋儿,都没有了,天花发病,没熬过去……”
皇后在哭,太子听完,呆了一呆。
“母后,您说什么?”
“本宫的孙子啊……”皇后泣不成声。
“都没了?”太子怒吼道,“你哭什么哭?孤出去,你就这么帮孤看的家?你贵为皇后,连两个皇孙都保不住,你有什么脸哭?”
皇后被他的怒喝惊呆了一瞬,含着泪看着他。
太子从小受尽魏氏一族的宠爱,陛下对太子不算好也不算坏,一个太子该有的,太子都有。
太子过得太顺,得到得太容易,所以没有经历挫折的他,连中州百姓暴动都处理不了。
忽然去了两个儿子,这对于他,第一次失去,就是这么巨大。
他接受不了!
看着皇后哭泣,太子理也不理,站起来就走。
石秀一直在等他,正想笑着问他话,便看太子一改往日的喜怒不形于色,满脸布满怒气、伤悲和阴鸷。
石秀赶紧把马牵过来,太子一言不发,在宫门口骑上快马往府里赶。
石秀也赶紧跟上。
一路上太子一再快马加鞭,马儿惊扰了百姓、踩踏了百姓的摊子,他也不管,一口气回到太子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