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在承恩公府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,从承恩公府出来,脸上已经恢复正常。
外人看不出,但是石秀知道,太子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太子以前也不算太平易近人,但是如今的太子,平淡的口吻里透着阴鸷,再也没有一点点的温度。
回到太子府,太子去了太子妃的院子,把所有人都遣出去。
太子妃施莺莺跪地哭着说:“殿下,臣妾有罪,没有照顾好让儿和奋儿,请殿下处罚。”
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施莺莺,一言不发。
她是少府监施琅的嫡长女。
施琅是先帝时的状元,出身寒门,如今官居从三品。
皇后为太子选施家女做太子妃,是做给惠帝看,太子不拉拢氏族,响应陛下要重用寒门的举措。
施莺莺家世低微,模样也不出众,若非叫惠帝放心,叫朝堂那一众大臣少些动作,不论是太子,还是承恩公、太后、皇后,根本看不上施莺莺。
施莺莺也算争气,头一胎就生了皇长孙。
原本就这么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,她却笨得连孩子都看不住,养不大!
两个儿子全死,连民间百姓家里的主母都没这么蠢笨的。
“施莺莺,孤不想和你多说。两个儿子都没了,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,孤以后看见你的脸就会想到让儿和奋儿。”
施莺莺抬起泪眼看着太子,他高高在上,满脸阴鸷,以前他对她也不算和气,但是面子上还过得去,在公开场合也给足她面子。
可现在,他连装也不想装了。她知道他的意思,是叫她去死!
她丢了他两个儿子,确实该死。
“即便现在不死,殿下登基后,臣妾也是要死的。”施莺莺淡淡地笑了,“父亲说得对,臣妾就是那个过渡的,大乾的后位一直是魏氏女。”
太子不想听她说任何话,起身走了。
施莺莺把侍女喊进来,抚摸着侍女的头发说:“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,我们一起长大,你服侍我多年,若我有任何对不住你的,你都原谅了我吧!”
侍女知道不好,太子妃只怕要寻短见了,连自称都改成了“我”。
侍女扑通跪地,哭着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