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显得很馋的样子,小心地咬了一口。
酸酸甜甜,很好吃。
眼下,糖球还只是用红果(山楂),蘸了糖稀,糖稀很快凝结,在冬日里就有些硬脆。
叫冰糖葫芦,但不是石蜜熬制出来的,是冰冻的糖葫芦。
谢昭昭满足地吃了两颗,口舌生津。
一抬眼,顾少羽正看着自己,她忙把手里的糖球给他一串,顾少羽摇头,眼睛还看着她。
谢昭昭把自己吃过的给他,他才吃了一颗。
谢昭昭眼睛闪烁着戏谑又愉悦的光芒,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,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一口贝齿整齐又莹润。
顾少羽眸色深深,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儿,凑过去,手指在她嘴角抹了一抹,把她嘴角的一滴糖汁刮了,塞在自己嘴里。
谢昭昭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竟然沾在脸上了?你不要吃,不干净!”
“香甜!”顾少羽看看自己的手指,也不知道是说什么香甜,“我的手指干净得很。”
他把糖汁慢慢地咀嚼似的在嘴里磨了一会儿,一本正经地说:“年前,某地几位年轻举子携带美妾丫鬟在黄桷山赏雪聚会,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。”
“都是朋友,聚会还会不开心?”谢昭昭一边小口地吃着糖球,一边回他的话。
“嗯,闹得挺不开心的。”
顾少羽说那几个举子都很年轻,有的带着美妾,有的带着贴身丫鬟。
还有一个叫做乌有仁的青年才俊,骑着高头大马,与好友的妹妹随蔻辫一起去了。
大家到了山顶聚会的院子,车、马一停,大家先急急忙忙去茅厕开闸放水,回来又商量怎么吃饭。
大伙一路奔波,都有些累,还有些饿。
张罗这次聚会的秦某专门带了新鲜的点心过来,听到大家都喊饿,高兴地从车里提下来一篮子点心,说:“来来来,我来分发点心,大家压压饥。”
大家看他从茅厕里小解出来,也没有洗手,便都提议叫他的大丫鬟分发。
秦某有些尴尬,就喊一路伺候自己的大丫鬟分发。
丫鬟也不扭捏,大大方方地把篮子接过来,给大伙都分发了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