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次日,便叫花子胜去勋国公府下了一道口谕。
“陛下口谕:勋国公世子殷槿灼,世子夫人裴氏,心胸狭窄,刚愎自用。不敬先帝御赐之神器在先,陷害手足在后,寡廉鲜耻,不堪大用。
罚殷槿灼杖责三十,剥夺袭封之位,革去兵部主事之职,永不复用。
撤销裴氏五品诰命夫人之称号及相关特权,罚当众申斥。”
口谕,也是圣旨。
殷修山一阵苦笑,谢了帝恩,给了花子胜和修宁赏钱,这次,花子胜收了。
殷槿灼被当场打了三十板子,宫中两名内侍收了裴玥封诰文书和朝服,令裴玥跪在国公府门外大街,当众申斥一个时辰。
专职申斥的内侍,骂得花样百出,入木三分,惊天地泣鬼神,把裴玥骂得体无完肤,不忠不孝不仁不义,毒妇一个。
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听得津津有味。
裴瑗在人群里看着,一开始是笑后来就流泪,最后又笑着离开,狠狠出了一口恶气。
对丫鬟桃隐说:“走,回去,我要断亲!”
“大小姐,那我们去哪里?”
“天下之大,哪里不能活下去?”
……
国公夫人哭得比殷槿灼和裴玥还惨,这是她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好大儿。
殷修山一介武夫,舞枪弄棒,她讨厌了一辈子,殷槿灼弃武从文,每当人夸赞殷槿灼翩翩佳公子时,国公夫人都无比自豪。
可是,他被剥夺世子之位,革职断俸,还永不复用,这不是毁了大儿子的所有前途吗?
她不怪自己,不怪大儿子,怪殷二拿到家产为什么还要揭发出来,怪裴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殷二打不着,那就狠打裴玥。
殷槿灼护着裴玥,说:“母亲,她被当众申斥,已经难过至极。夺了世子之位又如何,就算我不承袭不入朝,我也是府里的嫡出大公子。”
府里的事务依旧由他打理,人,也由他调配。
殷修山被陛下叫去训斥一顿,骂他是个粗人,识人不清。
“有人空有一身光鲜亮丽的外衣;有人一身尘灰,精雕细琢,却是一块绝世美玉。”
陛下是在说他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