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海龙心里在拟折子参死顾少羽,但是见了他,面上还是极其恭敬。
“本阁记得你是十五年的进士,祖籍长安泾河县,兄弟四个,两个在魏家军任职,你与魏安麓是连襟。你在梓州任职七年,梓州国库亏空五年。”
顾少羽淡淡地看黎海龙一眼,“若非前面一任打下的厚底,你怕是来七年亏七年。本阁想问问你,那么多的粮食和银子都哪里去了?”
黎海龙大冷天,汗水一下子冒出来。
一路上对顾少羽的蔑视,烟消云散。
“下官无能,梓州田地贫瘠,天灾不断,下官,下官……”黎海龙话说不下去了。
谢瑜轻笑一声,说:“本官在户部任职数年,对梓州还是有些了解的。梓州田地肥沃,最适合耕种,在你之前,梓州一直是大乾的粮仓之一,你来之后,年年亏空。”
秦县令眼皮轻轻地抬了几次,偷偷看黎海龙尖嘴猴腮的脸,又看看顾少羽、谢瑜清隽威严的脸,心说: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好惹!
黎海龙一到来,顾少羽就步步紧逼,黎海龙吓得跪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顾少羽哪里是来赈灾的,分明是陛下派来和他算总账的。
“好好想,这些年粮食都去哪里了?事无巨细写出来,本阁什么时候满意了,你什么时候回家!”
顾少羽才懒得和他多话,叫南星把他提到一个单独的监牢,看管着他,谁都不许靠近,也不准走漏风声。
他带来的那些人,一进衙门就都被控制住,全关起来了。
黎海龙进了县衙,便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过了五天,天下都传遍了:梓州粮价都涨到三百文以上了,直冲四百文、五百文。
秦县令心急如焚,每天去街上转一圈,顶着百姓的哭骂,如丧考妣。
街上忽然格外热闹起来,每天都有大批粮车往白羊县来。
车辆马匹自城门入,络绎不绝,粮商们个个都喜笑颜开,满面激动。
再看看本地萎顿的百姓,一个个饿得半死不活,连哭死去亲人的力气都没有,秦县令愤懑的心要爆炸了。
所有的路口都有顾阁老派的人,粮车只准进来,不准出去,如果出去,就按照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