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担忧。”
陆非烟说:“夫人,叫圆圆姐在外面候着吧,奴婢能照顾好您。”
她平时一直都自称我,这次为了陪谢昭昭,自称“奴婢”。
张嫣嫣的母亲过来,笑着说:“这怎么了?您身子这么重怎么还来了?”
“与陛下和娘娘一起过节。”谢昭昭笑着说,“宫里规定只准带一个婢女,她们姐妹俩都争着照顾我,正苦恼带谁进去。”
张夫人笑着说:“这还不简单,我去给贵妃娘娘回个话,让两个丫头都进去呗。”
谢昭昭说:“那就麻烦张夫人了。”
张夫人进去没多久,讨了恩典,对门口的宫女说:“娘娘说了,阁老夫人身子重,破一次例,两个婢女都进殿。”
圆圆和陆非烟这才都进去了。
宴会开始,惠帝被花子胜扶着进来,谢昭昭心猛地像是被谁捏住了一样,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忍不住在袖子下微微颤抖。
惠帝看上去面色灰败,两颊高耸,双目塌陷,头发全白,龙袍挂在身上,就似挂在一个瘦削的木架子上。
他坐在案前,看着大家,声音有些沙哑:“景是中秋美,月是故乡明;年年花相似,岁岁人相盼;遥盼传佳讯,天涯共此时……”
这些话出来,谢昭昭没有任何团聚的欢喜,只觉得心里酸涩又不安。
陛下,好像命不久矣!
与魏氏博弈结局未定,却先去了四个皇子,陛下的心里该多么难受。
“大家举杯,共祝佳讯频传。”熙贵妃先给陛下端了一杯,陛下伸手接了,看熙贵妃举起杯来,他也举起。
与大家一起喝了酒,各府年轻的小姐进行才艺表演,惠帝恹恹的,时不时地皱眉,再没说话。
熙贵妃极其温柔地笑着给他夹菜,他也偶尔吃一口。
才艺表演完,熙贵妃向众人敬酒:“陛下不堪酒力,本宫替陛下敬诸位一杯,愿大乾国泰民安,永世恒昌。”
众人饮下一杯,惠帝突然毫无征兆地宣布:
“熙贵妃克娴内则,诞育名门,淑慎性成,勤宣令德。如今后宫无主,特册封熙贵妃为大乾皇后,执掌后宫明日即昭告天下。”
谢昭昭又一个大吃惊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