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马车。
当天晚上,紧赶慢赶,到距离京城五十里的伊川镇。
找了镇上唯一的客栈,谢昭昭直接与店家要了大通铺和所有上房。
谢老夫人很不安,说:“昭昭,他们只怕会报告地方官府!”
谢安奉也忧心忡忡:“昭昭,杀六名解差是大罪,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那就不忍了!”谢昭昭淡然对谢安奉说,“祖母尽可与嫂嫂、婶婶等歇息,我有话与父亲和兄长讲。”
谢老夫人忐忑,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,长平郡主也累。
所有的女眷都没多少话,倒头就睡。
谢安奉、谢瑜与谢昭昭谈话。
谢昭昭说话依然慢条斯理,但是谢安奉立即感觉到女儿前所未有的强势。
“父亲、阿兄,谢氏一族已经被陛下逼到山穷水尽。”谢昭昭说,“我们没有退路了。”
谢安奉和谢瑜都没有说废话,他们都想得通。
“父亲把玄衣卫都上交了,换了一府的流放机会,假如只是行路难,我们也有一半的活命机会,但是只怕陛下不会叫我们好好地到流放地。
姑姑的事他顾及皇家颜面没有公开,但他对世家的忌惮一直存在,能拔除,他毫不犹豫。
谢家、张家等都是他的心头大患。
陛下会在死前,为下一任君王肃清道路,谢家只是第一家。”
谢安奉、谢瑜沉默不语。
大家都是老狐狸,都懂,原先窗户纸没有戳破罢了。
“他会杀我们?”
“会!今天我们才出来第一天,一路上,所谓山匪、劫匪应该会频繁出现。”
谢安奉问谢昭昭:“殿下给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什么也没说。他与陛下是亲生父子,他不可能弑父,也不想伤害我。他可以拒绝做太子,拒绝接管天下,阻挠陛下杀害谢氏,但越是这样,陛下越会记恨谢家。所以保护谢家人的最好办法,就是远离他,划清界限。”
谢昭昭说,“兵权在陛下的手里,陛下其实也防着殿下。”
谢瑜问道:“妹妹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不想遵照圣旨去流放了!祖母根本承受不住。我们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