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制的,所以烛台砸地板上,特别响。
“二舅,你怎么啦?”
“你们,还想把九天带到县衙帮你们破陈年旧案?”殷槿安看着王县令和李县令,眼里冰碴子都能迸射出来,说,“她只有四岁半。”
李县令有些惭愧,立即说:“对不住,本官也是一时激动,说秃噜嘴了。”
殷槿安现在太瘦了,但不妨碍他的威严和狠戾。
他就算换了皮囊,东京街头最大的纨绔头子,在蛮荒追杀亡命之徒,在北地痛击流寇悍匪的并肩王,哪里是傻子萧槿安能有的上位者威仪?
李县令和王县令这会儿只觉得有一种面见王的颤抖。
不由自主的膝盖发软。
“锦衣公子,您放心,我们自然知道她年幼,不会累着她。”
“可你们已经累着她了!”殷槿安严厉地说,“你们可知道,泄露天机,她自己要承受反噬?”
“对不起,那天,九天给我们算命,我爹是说给她三万两银子做补偿,可九天说买东西送穷人,就没拿回来……”
他的意思,他没白用九天。
“三万两银子?很多吗?”
殷槿安威势迸发,质问声振聋发聩。
三万两银子?他和活观音,大船出海一趟,利润都有三千万两。
他的小九天,才四岁半,算了整整一天命,救了他们一家人,还给了他们未来。
三万两他们有没有去救济穷人另说,给你三万两,你且给我改个命,如何?
王县令后知后觉地想到那天把九天扣在王家院子,给王地主救命,给胡氏算卦,给自己看风水,寻找延续子嗣之法,实在欠妥。
他和王地主觉得拿出三万两银子就已经足够诚意,可是,这个世上,多少银子能买命?
能买他们权贵的命?
一下子还是三条命?甚至还有一个家族的未来!
王县令原本那点施舍的心态,这会儿都消散了。
被殷槿安如此愤怒地拒绝,他意识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。
难道就因为她小,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压榨她?
难道就因为她父母不在身边,自己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过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