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病入膏肓,饥饿、大病,又加上毒发,死于人间团圆的日子。
他忽然明白了,为什么那么粗的铁链,他能砸一晌午砸断,那是因为即便“萧槿安”在濒临死亡之际,仍旧差点挣断铁链。
不然,就凭他当时那副躯体,就算砸一天,也砸不断那么粗的铁链。
而九月十五日下了两天的雨,他成功躲过了月圆之夜。
现在他面临真正的月圆之夜,从午时就开始觉得不对劲。
“九天,今天你去王地主家住一夜,明天我去接你回来。”
“我要和二舅在一起。”
“我有事,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可你病了呀。”
“我去县城找个好郎中,把头疼治好。”殷槿安骗她说,“我明天一准回来。”
“可师父叫我必须寸步不离地看着你。”
“带着你不方便,我要马上找个郎中解毒,你放心,以前那些坏人不给我治疗,我得自己去治好。”
九天看殷槿安把衣服穿好,还戴了帽子,马上要出门的样子,就听话地把自己的小包收拾好,叮嘱“二舅早点回来”。
九天走后,殷槿安戴了帽子捂了脸出门。
龙门镇的十月中旬已经很冷,寒风呼啸,树枝被吹得“咻咻”直响。
他这样的打扮也不突兀,且捂住脸也没人认得他。
出了镇子,他在外周转了一大圈,镇外一马平川,往南,远处有黑乎乎的山岭,似乎并不太远。
但是望山跑死马,具体多远还要问问当地人。
他拦住一个人,问到前面那座山,有多远?
那人看看低垂着眼皮,把脸捂得几乎看不见五官的他,说:“你是外地来的吧?”
“是。”
“往南,走大概二十里路,就是祁山。不过,你最好别去山里,山里有大家伙。天冷,人没吃的,狼也没吃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殷槿安对他道谢。
回到院子,把马晨阳蒸的馒头一口气吃了五个,又用包袱包了五个,想了想,又带上厨房里的一把菜刀。
把门锁好,往南走了。
他有印象,原身的老嬷嬷找过各种郎中,他这毒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