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愤怒和沮丧代替,“他愿意受气就叫他受着吧。”
说着又哭。
为了这个女人,她家种的王地主家二十年的田也被收回。
现在他们只能去租李地主家的田,一年要交八成的租子啊,交了八成,还能落下什么?
那个女人断绝的不只是张家的活路,还有老二和女儿的前途。
原本一家人种王地主的田,积攒一些钱,还能买几亩田地,慢慢的日子会越过越好。
现在倒好,把老二和女儿的前途都砸进去了。
张婶一会儿心疼大儿子,一会儿心疼二儿子和女儿,哭得昏厥过去。
殷槿安和九天在县城里一待就是三天,因为一直在下雪,殷槿安也想打听一些关于玉龙国的消息,所以一头马鹿的钱花得差不多了,两人才骑马回来。
时间已经是十一月十九日,兴庆府来的贵人在盛隆客栈住了五天了。
这些天,每天只看见马晨阳扫院子,买菜,那个院子里没别人出入。
京城来的客人忍不住又找了张向良一次,张向良说他实在想不起别的了,就知道这些。
那些人才不再问他了,反倒是叶婷,每天他下工,都捏着衣角,怯怯地问他:“贵人走了没有?”
张向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,冷冷地说:“你不要想三想四了,赏赐肯定没了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天上不会掉馅饼,饭没有白吃的。他们给了赏钱,肯定有所图,说不得是想害死锦衣和九天,昧良心的赏赐,我肯定不会再拿。就是有赏赐我也不会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
叶婷想说,他们死活关我们什么事?一个傻子残废,一个小要饭的,死了还能有谁来报仇不成?再说,又没说要杀人。
但是她不敢说出口。
张向良看见桌子上的针线笸箩,里面是一些普通棉线,叶婷在案板上用碎布头和着糨糊晒了不少的硬布,做了几双鞋底。
笸箩里的鞋底儿,不是张向良的鞋。
他的脚没那么小。
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这是给谁做的鞋?”
“我给小伟做了一双单鞋,再过几个月就打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