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悦费了老鼻子劲,终于将顾野衣服全给洗好了,洗到一半她就决定下次再也不逞能了。
晾晒好衣服,姜悦熬的粥也好了,她去叫宁宁起床,小丫头今天睡到现在还没起来。
“妈妈,爸爸呢?”宁宁坐在靠窗的她自己小床上,揉着眼睛问。
“爸爸去上班了,宁宁快起来吃早饭了。”姜悦没进顾野房间,站在门口跟宁宁说话。
顾野半夜走的时候,没有吹灭煤油灯,此时油灯里的煤油已经干了,房间里有一股煤油味。
宁宁会自己穿衣服,不需要姜悦帮忙,姜悦便去厨房,将已经盛出来的粥端到堂屋桌子上。
姜悦怕光喝粥不抗饿,还和面在锅边贴了饼,又煮了两个鸡蛋给自己和宁宁加强营养。
吃完早饭,姜悦招呼宁宁换上胶鞋,打算出去走走。昨晚电闪雷鸣,又是狂风又是暴雨的,也不知道家属区情况怎么样
太阳出来好一会了,院子里的青砖干得很快,但泥巴地还是湿的。
“妈妈,那边好多人!”宁宁指着家属区靠近大门的位置。
“去看看!”
姜悦已经看见家属区大门口那棵大槐树断了半截,她牵着宁宁挤过去,便听见几个人在议论。
“我就说昨夜那雷打得邪门,就跟在头顶上似的,这大槐树都在这多少年了,竟然被雷劈了!”
“谁不说呢!我活了这几十年,还没见过像昨晚那样的闪电打雷!活像要把天给撕裂了一样!”
“还有那雨也下得也太大了,我家屋顶都给下成了筛子,昨晚光接雨去了,压根不能睡觉!”
“我家也漏,不过比你们家好一些,就堂屋漏雨。哎,你们说这雷哪不劈,光劈这咱家属区这棵老槐树,是不是有什么预示呀!”
“莫不是有什么邪祟附在老槐树上?不然雷怎么光劈老槐树呢!”
“别瞎讲!咱们可是军属,别讨论这些鬼啊神的!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昨晚打雷的时候姜悦心就很慌,总觉得是冲着她来的。此时看见老槐树从中间断掉,被雷劈过的地方焦黑,姜悦心头的不安更甚。
姜悦没有继续留在大门口看热闹,她带着宁宁朝家属区外边走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