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问我为何问起,这代表你们很熟悉不是吗?”沈桑宁觉得好笑。
她问完,只见裴如衍紧抿唇瓣,而后低沉道——
“今天我看见你的马车路过,刚才是在想要怎么同你解释出现在烟雨楼,我不知你为何问起赵泱泱,但我与她的确不熟,曾经我在金陵王府暂住过,那时候,她是照顾我病期的丫鬟,仅此而已。”
原来是这么生情的啊。
沈桑宁心下了然了,不想再同他做无谓争执。
男人不想承认的时候,打死都不会承认,但是处处又都能透露出真相的细节,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。
沈桑宁提起笔,冷漠道:“你出去吧,我还要画图。”
他却一动不动。
就这么僵持着,她根本没法专心,于是不耐道:“你不能去忙自己的事吗?”
恰在此时,樊舅母见门开着,就走了进来,“啊哟,宁宁啊,你怎么能这么同世子说话呀!不就一个女人吗,世子喜欢就喜欢了,这也值得你们吵啊?”
裴如衍面色冷峻,“我不喜欢!”
他出声的同时,沈桑宁也不客气地看向樊舅母,“您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!”
“什么偷听不偷听的,你门开着呢,”樊舅母理直气壮,“宁宁,你懂点事儿嘛,纳妾算什么大事啊。”
“舅母听不懂人话吗?”裴如衍面带薄怒。
樊舅母见他变脸,霎时噤声。
“请出去,”他沉着脸,克制着没让自己大声说话,“带上门。”
樊舅母吓得跟鹌鹑似的,点点头,走出去关上门。
沈桑宁心里有气,将笔摔在桌上,图纸溅上墨渍,“你怎么不出去?”
裴如衍收敛脸色,认真道:“此生,我绝不纳妾,也不会喜欢别人。”
这两句话,都不是第一次说了。
沈桑宁可不敢再轻易相信他的承诺,否则下一次,她可能不止像今天这样,只是少吃点饭的问题了。
门外,陈书的声音响起:
“世子,少夫人,金陵王府邀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