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画像,被祖父得知,毁一幅画他就绝食一日,祖父只好假意答应。”
“祖父说,若兄长能中状元,便应允这桩婚事,然后——”
突然被裴如衍冷冽打断,“醉酒之人,一派胡言。”
他面若寒霜,给护卫使了眼色。
护卫拿着棍子悄悄上前,企图将人打晕。
沈桑宁哪能容许,“让他说完。”
她认真的神色,对上裴如衍的不淡定,后者到底是退让了。
逐渐黯淡的天色,藏起他眸中的汹涌与不安。
裴彻笑他,“兄长有什么不敢面对的?这大晋能人才子不计其数,当年祖父没指望兄长中状元,只希望时间久了,他能淡了这心思。”
话音顿了顿,“岂料,兄长当了真,没日没夜苦读,三年后还真的中了状元,这三年间,应该是经常担忧心上人跟别人定亲吧?”
云层突然电闪雷鸣。
伴随巨响,天色陡然变黑。
沈桑宁在昏暗中,陷入迷茫。
前世,她从不知,裴如衍为了这桩婚事做了那么多努力。
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忽而,又听裴彻感慨大笑,“我当时真以为兄长喜欢的,必然是个天仙般的女子,现在才明白,当初祖父的反对是对的!因为约定,祖父不得不去提亲,可提完亲后,祖父的身体就不好了。”
“祖父逝世,兄长守孝,这守孝的三年,兴许祖父的亡灵在期盼着兄长改变主意啊!可他却还是要娶你这个——”
毒妇二字,还没出口,裴彻脖颈一痛,失了语。
闪电照亮,雨水扑面,他呆愣住,只觉得眼前女子凝重的面色,慢慢地与梦中模糊的脸重合。
一段段看不清的画面,以走马灯的形式,在脑海中流逝。
“你……”他面色红润褪去,酒醒了,人直直倒下。
沈桑宁没听清他想说什么,只眼看着他倒下了。
随后抬头看着拿着木棍的裴如衍。
裴如衍黑着脸,“他越说越离谱了。”
那也不至于把人打晕吧?
不会死吧?
沈桑宁蹲下身,想去探裴彻鼻息,却被裴如衍攥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