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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桑宁将门打开,果然看见他站在门外,“你何时在这儿的?”
“刚刚,”裴如衍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,“这个给你,你们先聊。”
他无意打扰,将木盒递给她,就转身离去。
沈桑宁将木盒放在桌上,瞥见姜璃一脸懊恼,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沈姐姐,我……”姜璃再三缄默,“你家世子会不会听见我那句话了?”
“哪句?”
“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。”
沈桑宁恍然,却不懂她的担忧,“听见就听见,能怎样?”
姜璃一言难尽,“他会不会误会、生气?以为你认为他靠不住?”
这毫无逻辑的发言,害得沈桑宁笑了一下——
“这是你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。”
姜璃一愣,觉得也是,“可,你刚才也点头了。”
点头能代表啥,门关着呢,谁看得见。
沈桑宁再次点头,“某种程度上,我是能认同你的观点,但还好,我刚才没附和你。”
否则以裴如衍那个脾气,恐怕要多想了。
姜璃如遇知己,“是吧,沈姐姐也觉得男人靠不住,难怪你要自己做生意呢,难怪我第一眼见你,就觉得一见如故!”
两人稍微多聊两句,姜夫人就派人来把姜璃喊走,回了姜家。
姜璃前脚刚走,裴如衍就回来了。
都没空隙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一直候着呢。
沈桑宁正好有事问他,“陛下要派姜太爷去修堤?”
“嗯,姜太爷有经验,随行的还有别人,”裴如衍目光隐晦地落在木盒上,“你怎么不拆?”
“这是何物?”她问。
裴如衍温声道:“回来路上偶然看见的,觉得不错,想送与你。”
沈桑宁轻手轻脚将木盒打开,里面是精致的沉木梳,上面刻着“赠吾妻,央央”,梳尾系着小巧的同心结流苏。
结发同心,以梳为礼。
沈桑宁嘴角弯弯,将梳子握在手中,听他问——
“喜欢吗?”
她点点头,也没点破他那句“回来路上偶然看见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