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暗器,他抬头朝声源处看去,只见月光若隐若现。
他面色一沉,想到刚才之事许是被人偷窥了,当即打开暗匣,朝缺失的砖瓦处射去。
暗器闪着寒光,穿过房顶。
房梁上的某人一个闪躲,因为拂春粉的发作,腿一软,踩空了砖瓦,掉进了房中。
三人:……
沈桑宁坐在床角,裴如衍将灯燃起,高声呵道:“来人!”
守在不远处的护卫小厮听见动静赶来。
这厢,房中恢复光明,裴如衍也看清了房中的第三人,面上不可置信的愤怒。
想到刚才……自己做的那事,竟被亲弟弟瞧见了!
裴如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好一会儿都没平静下来,眼见着护卫们就要冲进来,他沉声怒喝——
“滚!”
外面的护卫犹疑,“世子,您是受歹人威胁了吗?”
裴如衍黑着脸,盯着正跪在眼前的裴彻,一字一句,“没有,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那些护卫离开。
床榻上,沈桑宁的心情并不比裴如衍好多少,对于裴彻的出现,她实在不可思议。
裴彻是有病吗?怎么还偷窥!
还好,她一直是穿着衣服睡觉的。
她起身,走到裴如衍身后,感受到他身上不断有冷气在往外冒。
真是气狠了。
房中三人僵持好一会儿,都不知从何说起。
裴彻是还没想好借口。
裴如衍是尴尬又愤怒。
沈桑宁是恼怒且无语。
片刻后,裴如衍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慌乱,凉凉道:“裴彻,分家吧。”
实在忍不了。
不管裴彻是有什么毛病大晚上偷窥,裴如衍都无法接受,自己刚才所做的事,被弟弟看见。
他甚至一度,有了弄死弟弟的想法。
裴彻主动跪着,刚才掉下来的时候,裴彻已经想通了。
兄长和央央现在是夫妻,同房是避免不了的,央央不记得他,他不能怪央央。
而且,这件事只能说明,兄长是真的不行。
那么,裴彻是该感到庆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