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又为何,明明答应了不再纠缠,搬出府去,暗地里仍然死性不改?
思及此,裴如衍吩咐陈武,“裴彻那边,你继续盯着,他再有异常举动,立即来报。”
“是。”陈武应声下车。
马车朝着公署的方向而去。
宁国公府。
沈桑宁在荣和堂汇报了约小半时辰。
她说的开源节流,虞氏并不认可,但仍等她说完了,才道:“府中并不差银钱,习性已经养成,要改是很难的,你缩减大家的开支,可想过大家如何看你?”
属于是动了别人的饼。
沈桑宁柔和解释,“母亲,我想减的,只是平日里被浪费的部分,主子和下人们的私人月银不减,给足体面,只减去各院冗余的开支,比方说夏日冰,冬日炭都是昂贵之物,府中常备,大家不觉稀缺,经常是人离开,炭正旺,也不灭,再比方说采买。”
一席话,口都说干了,她起身喝茶。
方才坐在单独的椅子上,喝口茶的功夫,就主动坐到了虞氏的贵妃榻上,神色自然地继续道——
“再比如那采买是肥差,母亲从未亲自去过集市,不知物价,采买一年都能贪去不少,所以我想着新鲜果蔬和荤腥,直接与菜贩子、肉铺老板合作,常年让他们送货上门,减去采买这一步,便无人能从中赚差价……”
“我知公府不差银钱,但细查账册,收入虽大于支出,每月剩的却不多,长此以往,难以存下银钱,公府想要重归鼎盛,不仅需要男丁在前朝努力,也需要家中团结一心,族人多是子孙兴盛的好事,但同样也有弊处,只有攒足资本,将来更好抵御风险。”
虞氏越听越投入,也没计较她坐在自己身边,“你说的也有理,如此也行,但最重要的还是收入,并非节省。”
沈桑宁点头,保证自己会着手再将产业做大做强。
“邹嬷嬷,”虞氏欣慰一笑,转而吩咐,“去将我抽屉第二层的锦盒拿来。”
邹嬷嬷应声,回来时将锦盒递上。
那锦盒中,是一对幽绿的玉镯。
这对镯子,沈桑宁并不陌生,前世她管家后好多年,虞氏才将镯子给了她。
而今拿出来,其意再明显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