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外面毫无动静。
裴宝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此时听余嬷嬷冷漠道——
“四小姐,老奴姓余,往后你可称老奴为余嬷嬷,今日起,由老奴矫正你的礼仪形态。”
裴宝珠双眼狠狠瞪着,“哈,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奴啊?竟敢打我!我爹娘都没打过我,你竟敢打我!你这刁奴!”
余嬷嬷脸色未变,微微一笑,露出的褶子配合眼神,还真像个刁奴,“老奴奉夫人们的命令,管教你,并非是你的奴仆,而是教授你礼仪的嬷嬷。”
“老奴”二字,每每提及,余嬷嬷都会微抬下巴,眼中毫无卑微,仿佛只是个普通的自称,称呼习惯了,与“我”并无区别,甚至,还因资历而自豪。
裴宝珠气得直喊刁奴,见那软尺又要扬起,她吓得满床乱爬,鞋也不穿,就跑出门去。
余嬷嬷并没追,因为裴宝珠根本跑不出去。
她一打开门,四个大块头的婆子排成一排堵在门外,四人齐齐发声,“嗯?!”
这阵仗,连苍蝇都休想飞出去一只。
“四小姐还想去哪儿?”
余嬷嬷冷着声靠近,此刻在裴宝珠眼里,如同恶煞。
从早晨到黄昏,一整日都没出怡景轩,买蛇的计划都泡汤了。
准确地说,是连屋子都没出。
光学端庄地穿衣,就穿了一天。
但裴宝珠没买蛇,不代表别人不买。
齐行舟在书院憋了一天,下学时没有及时回家,悄悄和方端午打听,哪里可以买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