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后退一步,沉声道:“离远些。”
随后闷哼一声,似被蛇咬,另一只手探入袖中,精准地捏住了蛇的七寸。
手中无剑,大力将蛇甩在地上。
蛇仿佛晕了一阵,半晌没爬起来。
缓过来后,被赶来的护卫一剑斩断,尾巴还在摆动。
沈桑宁跑到裴如衍身前,将他袖子掀开,焦急地问,“是不是被咬了,哪里被咬了?”
她一边摸着他的手臂,查找伤处,一边去看他脸色。
只听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的确是被咬了。
只是晚上视线不清晰,她还未曾找到伤处,他身子前倾,直接倒在了她身上,脑袋搁在她肩上。
他还没彻底昏过去,“好困。”
裴如衍并没完全压在她身上,故她不觉得重。
她揽住他的腰,更是着急,“快去,去找大夫来啊,把世子带进屋里去!”
几个护卫分头行动,将裴如衍抬进了屋内,放到了床榻上。
世子被蛇咬,这事藏也藏不住。
不出片刻,就惊动了各房。
被蛇咬与生病不同,必须紧急处理,能最快找到的大夫,只有护卫里的刘金。
在名医来之前,只能请刘金先来看看。
沈桑宁在屋内看着,床榻上,裴如衍已经完全昏死过去,一动也不动。
她焦急不已,等待着刘金说话。
刘金诊脉的功夫,宁国公夫妇、二房夫妇都已经纷纷赶来,连裴彻都来了。
一行人站在庭院里,因不能打扰诊治,在屋外等待。
虞氏倚靠着宁国公,险些哭出来,沙哑的声音刻意放轻,“府中哪来的蛇啊!”
房门关着,刘金诊完脉,心绪复杂,思忖了好一会儿。
沈桑宁等不及了,“诊不出吗?是不是中毒了?”
“不是,”刘金顿了顿,“也是。”
“到底是不是啊?”
“是,”刘金叹息,低头瞅了眼世子,“其实是微毒,并不致命,但世子他……之前受的伤,残留的毒素与蛇毒融合,只怕……”
刘金沉默了。
沈桑宁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