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着整间屋子。
沈桑宁憋了会气,“喝吧。”
裴如衍看了眼褐色的药,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,这药的颜色气味跟昨夜不同了。
沈桑宁故作正经,“我让刘金改药方了,良药苦口,反正阿衍不怕苦的,你快快喝了,病才能好。”
裴如衍神情晦暗,朝屋外看了眼,屋外无人,眼下也不可能找刘金来骂一顿。
他迟疑着,没直接喝。
看着他吃瘪的脸,沈桑宁忍着笑,“快喝呀,药得趁热喝。”
她的关心,过于猴急。
引得裴如衍频频朝她看去,似在确认什么。
沈桑宁怕被他看出自己知晓他装病的事,叹一口气,“阿衍,等身体好了,就不用喝药了,还是你觉得今日已经痊愈了?”
“还没,”他神情微动,“没有痊愈,胸口还是难受。”
语罢,他轻咳两声,端起药碗,咕咚咕咚地喝下。
沈桑宁瞧见他在喝药时,越皱越紧的眉头,就知道这药比昨日苦多了。
最好,能苦到杜绝他以后再装病的可能。
至于这碗药,反正是调理的药,喝了也是有好处的。
裴如衍喝到一半,顿了顿,闭上眼才喝下全部。
他拧着眉,将碗放下,这回真是一脸苦涩,对上她担忧的眸,他偏是一个苦字也不说。
或者说,说不出。
他半捂着嘴,还在消化那股味。
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裴如衍掀开被褥,下了床,朝门外走去,还不忘装出脚步虚浮的样子。
他去漱口了。
漱了有半刻钟,才回来,唇瓣都洗白了。
“你还好吗?”她关心道,“若是你没中毒就好了,就不用喝那么苦的药了。”
“世事无常。”裴如衍脸不红心不跳地淡淡开口。
他默默走到置物柜边,动作小幅度地,取出蜜饯袋子。
平日不爱吃甜的,可现在却忍不住想念。
除去被欺骗的不爽,但看裴如衍的动作,沈桑宁真的想笑,想吃蜜饯就吃呗,干嘛搞得好像她不给他吃一样。
她轻轻摇晃着头,低叹时勾着唇角,还是想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