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可是,这京城又不是颍川,不论是美人还是才女,高门大户的千金数不胜数,那杜公子自小长在京城,什么世面没见过,有没有可能是宝珠回错了意?
许氏心有猜测,委婉道:“宝珠,你在颍川太久了,不知这京城卧虎藏龙,依娘的意思,你再看看别人呢?你也是有很多选择的,这京城不是只有杜公子。”
裴宝珠高傲地抬起小脑袋,“不要,我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呢!我就喜欢杜公子了!”
许氏心里复杂,此刻也不确定杜承州的意愿,改日还得再想法子让他们见一面才行。
眼看着女儿美滋滋地沉浸其中,她内心长叹,只希望结果不让宝珠伤心。
母女俩惆怅的惆怅,憧憬的憧憬,皆思绪良多。
不同于她们的诸多思虑,青云院这会儿都歇下小半个时辰了。
白日里的胡闹推椅,让沈桑宁疲乏地早早就犯了困。
不晓得是裴如衍在的缘故,还是怀了孩子的缘故,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眠了。
隔着窄窄的过道,裴如衍躺在软塌塌的竹席上,侧着身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儿。
房内,点着一盏即将燃烧殆尽的灯。
昏暗的光线下,女人安安静静地平躺着,双手交握地放置在小腹上。
但是没过多久,她的手就将被褥拂开,转身面朝墙壁。
裴如衍看不见她的脸了,视线扫向被踢到角落的被褥,他的手隔空抬了抬,有种冲动。
他在竹席上缓缓坐起,想到她从前说过的话,迟迟没有下床,抑制住想替她盖被子的冲动,重新躺下。
夜深了,正欲闭眼,就听一声娇憨的呢喃,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。
她睡得香甜,裴如衍唇瓣微勾,又看她身形动了动,翻了个身,趴在了床榻上。
前胸与床榻相贴,小腹也贴着硬硬的竹席。
裴如衍神色一凛,心突然揪紧。
会不会压到孩子?
这样睡,会不会有什么影响?
他是彻底没了困意,轻手轻脚地起身,站在过道里,倾身弯腰,小心翼翼地伸手。
怕幅度太大会吵醒她,他动作迟缓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