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扯扯沈桑宁的衣袖,小声道:“阿姐,我陪你一起待客吧。”
沈桑宁没有拒绝,倒是端午有两分急色,站在厅外还等着齐行舟去上学。
不过等裴如衍回来的时候,端午已经在门外的楼梯上坐着打起了瞌睡。
“世子,夫人去后厨吩咐午膳了,杜公子来了,正和小公子聊天呢。”玉翡道。
裴如衍点头,解下披风随手递给玉翡,独自迈进正厅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大一小两个人聊得正欢。
严谨些,只有杜承州面上带着笑,正在考校小孩的功课,齐行舟绷着小脸作答。
“裴兄,”杜承州看见裴如衍时,感叹道,“你这小舅子可以啊,我十五岁才懂得的道理,他七岁就会了,这是封侯拜相之姿啊!”
裴如衍听了没什么感觉,视线朝齐行舟扫去,见他亦没有骄傲,才缓缓走过去,拍拍他的肩膀,“该去学堂了。”
后者点点头,背起小挎包,从椅子上一蹬,落了地,还不忘与杜承州告别。
最后才转身走出去。
屋内,只听到小孩冷淡的声音自外头响起,“吃饭了。”
然后是另一个孩子迷迷糊糊的应声,“啊,吃饭啦?”
“走,上学了。”齐行舟漠然道。
……
杜承州刚端起茶盏,想解解渴,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,“这孩子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。”
“行了,在我面前说说就罢,不要与他说,骄傲太早不是好事。”裴如衍严肃的脸上弯起笑意。
准确地说,是欣慰和骄傲。
骄傲的是谁,杜承州都懒得说破,感叹一声,说起正事,“上回我摘走的草药,制药果真有奇效。”
“自开通航海贸易以来,京中就暗暗流通一种使人上瘾的幻药,但因价格昂贵,并未在普通百姓中流通,此药一经服用,便会上瘾,制造极乐幻想,即便倾家荡产也想再登极乐,直至今年,陆续有富商服用此药死亡,京机卫一直在追查贩卖幻药的源头,却无果。”
“而你家这草药制成的药,竟让一位长期服用幻药的人解了瘾头!”
杜承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“但我不确定,究竟是不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