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绝期帮谢玄接骨的手一顿,抬眸对上谢玄冷眼,他又低下头,没说话。
虞绵绵轻哼一声,这样就够了,也不算输。
这会儿,宣王府的护卫们终于赶上来了,赶上谢玄一顿热乎的骂。
骂完后,谢玄指了指虞绵绵,“来人,把她给本王送走,本王不想看见她!”
虞绵绵抿紧小脸,幽幽道:“送走我干嘛,殿下你不讲道理的。”
宣王府的人都不讲道理,护卫临近虞绵绵时,周绝期出声,“殿下,属下送虞小姐回去。”
谢玄不屑地勾起唇角,“收起你的好心。”
虞绵绵眼看着护卫们闭紧,心道危险,单手握着缰绳,跳转马头,双腿一蹬就跑了。
护卫不知所措,看向谢玄。
后者想打人,“怎么,还要本王教你?去追啊,她若死在城郊,本王怎么交代!”
裴如衍、杜承州都看见她是掉下他马车里带出城的!
护卫们听话地去追。
谢玄吐出一口浊气,腿骨被周绝期一转,额头痛出一层汗。
此时的宁国公府。
沈桑宁和裴如衍从马车上下来,下人找来外袍给裴如衍盖上,两人身上还算干净。
裴宝珠就不一样了,躲在马车里,不肯出来。
裴如衍冷呵一声,“下来!”
“我不。”裴宝珠的声音很轻,一如刚回京那日,躲在马车里,非要许氏牵手才下车。
而今天,是因为害怕,不祥的预感告诉她,接下来要面临的场面会比较严峻。
这会儿,许氏听见风声从府中出来。
沈桑宁未见其人,就听其焦急的声音:“宝珠,你这是又往哪儿跑了啊,宝珠!”
只见许氏跑到马车前,马车的门敞开着,当看见里头黑黢黢的女儿时,许氏都忍不住一愣,“来,娘牵你下来。”
许氏伸出手,裴宝珠不动,委屈道:“不要,大哥肯定会罚我。”
许氏尴尬地朝裴如衍看一眼,然后诱哄道:“宝珠啊,你大哥怎么会罚你呢,不会罚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裴宝珠狐疑。
裴如衍淡然地转过身,不谈真假,挽着沈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