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过得去,大嫂一直因为宝莺的婚事对我有所芥蒂,我们在颍川多年,在京中没有话语权,你的任命还需要大哥去打点关系呢!要我说,这事我们就该装不知道,事已至此,不能得罪人呀,反正都是那个段姑娘教唆宝珠,下药也是段姑娘去下的,我们就别掺和了。”
“什么叫掺和,宝珠惹了祸,我们做父母的不让她认识到错误,她下回还敢这样!”裴二爷停顿片刻,“我去找大哥,你别耽搁了,带宝珠去同大嫂认错。”
语罢,就快步出了怡景轩,不给许氏反驳机会。
二房夫妇向来恩爱,许氏要比裴二爷小上几岁,在大事上从来都是习惯听他的,不会逆了意,此刻虽多般不愿,还是准备拉着女儿去荣和堂。
奈何拽不动女儿。
裴宝珠躲在床榻上,一直往里躲,“我不去,娘,我不去,大伯母要打我的。”
“趁现在,主动认错还能打轻些。”许氏也愁,也怕,但无奈啊,谁让女儿犯错。
最终还是找人一起拉拽,才把裴宝珠从榻上拽下来。
裴宝珠害怕极了,“就不能明日再去吗,说不准大伯母都睡觉了。”
越靠近荣和堂,许氏越是凝重,“若是段姑娘得逞,今夜没人能睡得了。”
这么大的事,虞氏作为主母,很快就会得知的。
书房。
段湘烟不知在庭院里吹了多久的冷风,心道世子还真让她等那么久,一点都不怜香惜玉。
但即便这么想,也没有打退堂鼓。
来都来了,绝对不能空手而归。
终于,等到了陈书传话,“世子饿了,段姑娘不如把食盒给我吧。”
段湘烟捏紧了食盒,“我是来赔罪的,怎么能让你代劳呢,我想亲自向世子道歉。”
陈书犹豫着,好像很为难。
段湘烟忧愁地还在想着如何说服陈书,忽听书房内响起一道没有情绪的男声——
“别聒噪了,进来。”
闻言,陈书让路,段湘烟喜上眉梢又掩饰了下去,朝着陈书点点头,拎着食盒慢慢地走了进去。
裴如衍将看了一半的公函放下,用道德经压住,看向婀娜多姿、但走得极慢的段湘烟,强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