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段湘烟觉得受到侮辱,“你说我是狗?”
瞧,某人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不要脸,不识相的。
沈桑宁淡淡地笑着,任由某人先乱吠一阵。
段湘烟咬着唇,红润美丽的脸蛋迸射出嫉恨的光,显得狰狞丑陋,“你不过就是命比我好,才有资格在这里含沙射影,说到底你不也是高攀了公府,等你人老珠黄的那一天,你——啊!”
话未尽,喉间余音尚存,胸前蓦然一阵剧痛,还未看清什么,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踹倒在地,重重摔落在冰冷地面上。
剧痛如潮水般涌来,每一寸骨骼都仿佛碎裂,疼得说不出话来,只见一只纹路繁复的金丝黑靴收了回去。
竟是被世子踹了一脚。
“闭上你的臭嘴。”裴如衍冷声警告。
段湘烟被这一脚,踹得剧痛几乎窒息,待缓过劲儿来,悲戚抬头,“差点忘了,除了四小姐划了我的脸,世子爷方才还看了我的身子,难道不用负责吗?这让我以后怎么活?”
沈桑宁面子里子都笑不出来,声音毫无波澜,“那你去死。”
段湘烟一哽,换了个说法,“我凭什么去死?是世子爷看了我的身子,该想办法的是你们!偌大的宁国公府,难道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吗?我一介平民,跟你们无法说理,但受了的委屈,不会白受,出了这个门,只怕京城所有人都要知道你们国公府仗势欺人,侮辱民女。”
裴如衍站在一排飘摇的烛光前,周身的位置都压抑几分,暗色长袍都似闪烁幽冷的光,愈发显得面色森冷——
“既如此,就别出这个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