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堂中,恐怕也唯有段姨娘是真心为她伤心,然而她浑然不知,或者说,不在乎。
彼时段湘烟还在哀求挣扎,段大后退了一步,“先前是你死活要闹着来公府的,也不是我逼你的,你可别怪我啊,你别想着回去了,我们虽然家穷,但是要诚信,既然签了契约肯定不能反悔,你就好好留在这里,吃好的穿好的,哪样不比别人强啊!”
这样的劝说,哪怕在沈桑宁听来,都尤为可笑。
一个卖女儿的,还讲上诚信了。
至于段湘烟有今天的结果,沈桑宁并不会怜悯,倘若不是自寻死路,此事也不必做的这么绝。
沈桑宁不能给公府留有后患,哪怕这后患再不起眼,也不行。
见时辰差不多了,她朝后方看去,给玉翡递了神色,后者心领神会,将段大带了出去。
段大揣着银钱,顺从得很,只看了凄凉的段湘烟最后一眼,就跟着玉翡出去了。
抬头望望天色,忽听锣鼓声传来,是宵禁前的打更报时辰。
段大问,“已经很晚了,宵禁不允许上街,这会儿走刚好赶上宵禁,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