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不发一语。
姜御史走动不了,头还在拼命往前怼,柱子没撞上,撞到一面坚硬的胸膛,憋着气抬头发现是镇国公。
镇国公是个粗人,块头高大,拦在那断绝了姜御史寻死的可能,“姜大人你这是何苦啊!”
男儿有泪不轻弹,姜御史还是忍不住,老泪纵横,“你们管我干嘛!”
裴如衍本不想在此时开口劝慰,但这会儿要是不开口,恐怕姜御史会惹得皇帝不满,于是压低声道——
“姜大人,你以为骂姜家的只有殿上这些人吗?待你走出去,就会发现天下人都会跟着指责。”
姜御史一听,心一哽,站直身子朝后方年轻人看了眼,“那我更要以死证清白!”
随即,裴如衍松开了他的玉腰带,面色无波,“好,姜大人去吧,这一死倒是解脱了,可惜堵不住悠悠众口,将来承受姜大人今日冤苦的,就是您的母亲,妻子、子女。”
姜御史闻言,突然冷静下来。
方才太急,没想太多,只想用死证明清白,试问一个能撞死在朝堂上的臣子,怎么可能会贪墨呢?
可这不正是姜太爷的做法吗!
裴如衍看他神情清明了,继而道:“众口铄金,若是死能解决问题,您今日就不会想在大殿撞柱。”
若是死能解决问题,姜太爷因公殉职,就不该还有人怀疑姜家贪污。
说到底,罪名都是别人安的,不管怎么做,都会被人换个角度污蔑。
姜太爷没有想通的事,姜御史作为姜太爷的儿子,差点也没想通。
姜御史站直身子,环顾周围发现众臣各异的神色,放弃了寻死的想法。
众臣收敛神色,站回原位,晋元帝重新坐下揉了揉太阳穴。
然,二皇子的党羽却在此时开口,“陛下,不论姜御史如何辩驳,姜太爷是否贪墨,这扬州水难由姜家而起,是不可辩白的事实,水灾要治,百姓要管,陛下已经决断出了赈灾与造桥的人选,那么现在,理应治姜家的罪,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。”
语毕,朝堂上除了二皇子的党羽,连同一些中立党,也站了出来附议。
而太子党的臣子们都坚定地看向镇国公和辅国公主,很简单,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