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“还不是他自己接来的苦差事,你就宠着他吧!”
但对于儿子儿媳感情和睦,虞氏还是欣慰的,她起身抬步出去,想到什么又退回两步。
瞧了眼那瓷碗里装的姜汁鸡丝蘑菇粥,什么也没说,摇了摇头走了,宁国公也待不住,跟着出去。
裴如衍刚吃了第二口鸡丝,瞧着母亲离开的神色,突然吃不下去了,想起身直接去收款,被沈桑宁按坐回去。
“母亲刀子嘴豆腐心,她同父亲拌嘴才殃及到你,”沈桑宁将碗重新放他手里,“六十五两不少了。”
裴如衍抬眸,沉静的眸中仿佛在说:你认真的吗?
沈桑宁慢慢道:“这六十五两和一百二十两,是国公府的根基啊,怎能和收租的银钱相提并论?意义不同,重量自不同。”
闻言,只见他眼中云雾散去,浮现出清明的笑意,多吃了几口鸡丝粥,才出去。
正巧碰到经过门外,要去书院的齐行舟。
两人一道出了门。
沈桑宁望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离去,方才轻松的模样不再,自己只有二十万两,远不够解扬州之急。
纵使阿衍有办法筹集到银子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毕竟过不了几天,他就得起程扬州赈灾。
她思想许久,忽听玉翡声音传进,“夫人,官驿有东西送来了。”
沈桑宁闻声望去,只见玉翡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近。
皇宫内。
大臣离去后,晋元帝独自回了御书房,明明是白天,却还是燃着几盏油灯。
在油灯下,将奏折抬起,于充足光线下端详,将两份同来自扬州的急报细细比较。
看许久,才放下,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“陛下,您今日起得这样早,得当心身子,还是休息一会儿吧。”老太监在一旁心疼道。
晋元帝摇头,累得嗓子都哑了,“沾床,也睡不好,扬州遭难,也是朕的过失。”
老太监劝道:“陛下,这怎么会是您的过失?您莫要往自己身上揽啊!”
晋元帝目露忧思,“朕老了,眼神也不好,用错了人,才会致使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老太监还想安慰什么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