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命地爬上游街车,隔着牢笼般的木板,挡在沈妙仪的面前。
“妙妙不怕,娘在呢!”
柳氏双手扒着木板,才得以抓稳不掉下去,站稳后,伸出一只手替沈妙仪擦去脸上污秽,看着女儿的模样,心中一阵阵抽疼,“娘陪着你,不怕。”
沈妙仪听闻此言,心中的恐惧与无助瞬间被一股暖流所替代,双眸蓄泪,“娘……”她颤抖着唇瓣,嗓音透着懊悔,“娘,你快下去,爹知道了要怪你的。”
柳氏摇头,不肯下车。
领着游街车的男子见了不由称奇,从未见过有母亲愿意陪着游街的,这丢脸的是,一人受着还不够,要两人一起。
即如此,男子也不将柳氏拉下来,她们要一起就一起好了。
那厢,沈桑宁已经看不见游街车的影子,与三位老板寒暄着吃完饭,就回了府。
不出一个时辰,三位老板送钱的车,便大张旗鼓地送来了。
游街的车绕着京城一圈,送钱的车也绕了一圈。
竹阳书院。
老夫子悠扬的声音响起,“先天下之忧而忧。”
紧接着,一众稚嫩的声音跟着道: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”
书斋内,第三排的中间位置,小少年心事重重,嘴巴没有张开,也不知拿课本挡住脸,一眼被老夫子瞧见,老夫子抬手,众小学生噤声。
老夫子慢慢走到第三排,见小少年没有任何反应,手拿戒尺敲了敲他的肩膀,“你来说,这句话什么意思。”
被点到的小少年,回过神,“夫子,学生觉得没用。”
“谁没用?”老夫子瞪起眼,“齐行舟,即便你在上旬校考中表现出色,平日里也不能懈怠学习,知道吗?”
齐行舟偏头,见坐在前面的包赢和甄斐都在给他使眼色,他点点头。
老夫子见他听话了,语气稍微放轻,带着对好学生的纵容,“嗯,坐下吧,下次好好听。”
齐行舟却不坐,“夫子方才问我,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意思,是字面意思,还是实际意思。”
“你只管讲你的见解。”老夫子道。
齐行舟一脸正色,“学生以为,光理解字面意思不够,还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