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嘛。”
“找你上课。”包赢走过去,以身高优势,一把揽住甄斐的肩膀。
甄斐皱着脸,“你们看见了?”
齐行舟点点头。
甄斐:“不要记了,不要记。”
齐行舟问,“为何?”
甄斐眸光一闪,又垂下头,难以启齿地开口,“我爹娘怕我乱花钱,银子不给多,我只能拿出一两来,太少了,记在上面给我爹娘丢人。”
“你干嘛,蚊子再小也是肉啊。”包赢一拍他肩膀,豪爽道,“不要那么别扭。”
齐行舟站在他另一边,“你已经尽了全力,怎么会丢人,是旁人该同你学习。”
“……真的?”甄斐抿了抿嘴,像个失落的小猫。
齐行舟嗯了一声,他便重燃斗志,脸颊处露出笑涡来。
“好了,麻烦你像个男子汉一样,”包赢觉得他太别扭了,“等休沐,我让我爹请你们吃烤全羊。”
三个孩子笑语晏晏地朝着骑射场走去,因为迟到,被骑射先生罚站了整整一堂课。
但,虽罚犹荣。
今日的京城,大街小巷无非就是传着两件事,一为扬州灾情发展如何,二是承安伯府母女游街。
母女游街传得沸沸扬扬,即便沈益大门不出,在伯府看见被送回来的一身狼藉的妻女时,他本就敏感的心灵更是崩溃了。
忍不住咒骂道:“你们,你们!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家,考虑过我,考虑过冠玉!”
柳氏悲戚地喊了声“老爷”,如今在自家府里,终于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,“妙妙是我们亲生的女儿啊,老爷忘了吗,忘了我们年少时的海誓山盟,忘了妙妙小时候吃过多少苦?她明明是您亲生的女儿,却在周家养了十二载,好不容易回到您身边,您也无法给她嫡女的身份,她永远屈居微生颜的女儿之下。”
“这对她不公平,对我也不公平,可我从未怨过呀,老爷,看在我们年少情意上,宽恕妙妙吧,让她好好过安生日子。”
柳氏的衣裙上还残留着鸡蛋液和烂菜叶,模样狼狈又可怜,一番话说得沈益念及年少青梅竹马的时光。
少年时的沈益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,伯爵府虽衰败但还未到如今苟延残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