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足以让马家落马的小事,我若上奏弹劾,非但无法让马家落马,还会与丞相结仇。”
语毕,两人皆是一叹,进了亮着灯的书房。
两人刚进屋,天上突然掉落下一颗颗栗子,砸在地上滚了几圈。
云叔拨栗子时没能顾上,栗子全滚了下去。
他跃下房梁,落在庭院里,去捡栗子。
身后书房的门忽然打开,“谁?!”知府警惕诧异的声音响起。
云叔还弯着腰,伸着手,只捡了一颗栗子,只差一点便能触及第二颗落灰的小栗子。
听闻动静,微微僵硬地收回手,直起身,朝身后望了眼。
书房的两扇门半开着,房中的烛光,与庭院屋檐下灯笼散发的光亮交汇,一脚踏出门槛的知府微愣。
师爷冲出房门,将知府挡在身后,“哪来的小贼!来人!”
师爷这一吼,府衙值夜巡逻的官差从四方匆匆赶来。
云叔扭过头,摸了摸腰间的面具,才想起自己忘了戴上,他扫了眼洒落一地的栗子,飞上房梁离去。
官差们赶到时,庭院内已经无人,只有这一地的栗子。
“追!”师爷大吼,“竟然连府衙都敢乱闯!务必将此贼抓住!”
知府还未回过神,抬手揉了揉昏花老眼,迷茫道:“我方才好像看见庭院里有一人。”
师爷听得云里雾里,“大人,不是好像,就是。”
正此时,外头赶来一官差,“大人!马公子当街掳走一女子!”
“什么!”知府皱眉,怒道,“岂有此理,当真是越来越嚣张了!即刻派人去马府将人救出来。”
师爷问,“大人,要不再等等,按照马家的行事风格,说不准是买了人了,万一咱派人过去,最后是搞错了,多尴尬啊。”
知府反驳,“一等两等,万一闹出人命当如何?”
“闹出人命正好啊,”师爷压低声,“您不是正愁没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弹劾马家,让马家下马吗?若是一条人命就能换得这个结果,那简直——”
“嘭!”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颗栗子,砸在师爷额头上,当即红肿出包。
“哎哟,”师爷叫疼,“狗贼子还没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