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偏偏就是不想开这个口。
他要是先开口了,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陈建国道:“还能怎么弄
这样吧,你说他没亲人了,那你就想想办法,给你们老家写一封信,看他有没有叔伯或者舅舅和姑姑,最好还是让他们家里人来一趟吧。”
这人一听,顿感不妙。
这怎么行?
他们几个要是知道他有叔伯,还能带他来矿山吗?
这人道:“哎呦陈总,我们带他来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过了,他没亲人了,家里人都死绝了。
我们跟他是同一个村子,也是看他养不活自己,这才带他出来的。
我们也没想着让他能挣多少钱,就想着让他能养活自己就行。
你看看,事情已经成这样了,这人也没了,咱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赔偿款的事情。”
陈建国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腊月里,凌晨这个点冷风肆意,陈建国觉得站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再说,他们几个堂哥,赔偿款这么大的事情,也不可能跟面前的人一个人商量。
陈建国道:“先去医务室吧,我找人去镇上给买套寿衣,再给买个棺材,找个地方先将人安葬了吧。
赔偿款的事情,我肯定没法跟你一个人商量。
你们几个一起来的,跟你们几个一起商量吧。”
这人道:“陈总,不是我不相信你,你看人都没了,其实买不买寿衣和棺材,都无所谓了。
人也先不用埋,先在一旁丢着吧,咱们几个先把赔偿款的事情说清楚了再说别的,你觉得呢?”
陈建国其实也没想着先将人埋了,他就是想试探一下这几个人的心思。
毋庸置疑,刚才面前这人说的,就是他们几个的想法。
很清楚,他们就是为了钱。
陈建国道:“你们说得对。
这样吧,咱们几个坐在一起商量下,你去喊他们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陈建国本来打算是去医务室的,但那边不是说事的地方。
陈建国先回了办公室,很快这几个人也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