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见山巅，不知山巅之怒。
苏乘羽不是没有那份志气，只是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目光所及的，竟然是如此可怕的地方。
叶青瓷看着这样的苏乘羽，立刻明白苏乘羽的道心被刚才龙玄的一瞥几欲蒙尘，不过苏乘羽还能冷静的思考，已经比当年的自己好太多了。
“苏乘羽，我有一句话是你父亲当年告诉我的，现在我想转送给你。”
“父亲？”
苏乘羽讶异的抬头，叶青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：“是的。你父亲那个时候对我说，谁都会有自己难以看到的山峰，你要么便是立刻放弃，要么便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踏过它。苏乘羽，你不会是那个放弃的人吧？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
叶青瓷微笑，这个回答比当年的自己好太多了。
“大哥能看到你这个样子，应该也会很欣慰吧。”
“大哥？”
苏乘羽疑惑地开口。
“你父亲待我如同兄长，我一直将他视为最崇拜的偶像，最亲近的大哥。”
苏乘羽眨眼道：“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上次见到风姨，苏乘羽其实就想问。
但想到风姨和父亲的过往，他总是不敢问太多的事情，也就一直憋着。
“你父亲是个很洒脱的人，性格也很开朗，我小的时候常常让我骑在他脖子上，偷偷带着我离开京城。”
苏乘羽眨眼想着那个画面，有些滑稽。
“他也是很好的，在我最迷茫的那段时间，是他鼓励了我，救了我。”
“救？”
苏乘羽敏锐的抓到字眼追问道。
而叶青瓷的神色也突然冷了下来，看了苏乘羽一眼：“你到底是想问你父亲，还是想问我？”
苏乘羽唯唯诺诺的开口：“都想问不行么？”
“不行。”
苏乘羽悻悻不敢再开口。
谁叶青瓷却主动继续道：“我生而入道，可以说比身边所有人都要更早踏上修炼，可看着那些个所谓天赋不如我的人，一步步从自己身边迈过，走到我所不能及的地方，你知道是一种多绝望的事情吗？”
苏乘羽顿时才反应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