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苏泽没说话，祁小野把袋子放角落里，又解释一句：“我也是盛情难却，并不是贪恋区区零食，你可不要把我看扁了。”
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贪恋这点零食，是阿瓦隆里面会长面包的树，它不香吗……
苏泽在心头默默腹诽，嘴上则保持着缄默。
陈可晴倒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：“要是不收他们的礼物，他们可能觉得我们……不对，是觉得你不会照拂他们吧。”
苏泽这次倒是‘恩’了一声。
这个道理是他教的，陈可晴自个儿一开始并没有想明白。
说起来，陈可晴的可塑性，已经得到了初步的体现。
十多天前的陈可晴，还不好意思接任何人的礼物，包括她同学的小礼物。
但现在她已经能心安理得的，收下某些人的上供。
不仅如此，刚见识到阿瓦隆内永动机一样的物资制造链时，她还会持着十足的善良，询问苏泽，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食物，分一些给需要帮助的人。
但得到苏泽‘我就是喜欢看其他人受苦’的回答后，她也很快沾染这份恶习，心安理得的看别人受苦……
咳，实际上陈可晴知道，苏泽并没有那样的恶趣味。
只是人心复杂，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，她还是听得懂的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？”祁小野见苏泽一直不说话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苏泽浅笑，看她一眼，话锋一转道：“我在想，人治社会和法治社会，到底哪一个制度，才更适合人类。”
祁小野被这个充满哲学性的话题惊讶到，她瞪大澄澈的眼睛，沉默几秒，问道：“什么是人治社会？”
苏泽脸上的笑意，缓缓敛去……
人间不值得。
跟祁小野这种笨蛋讨论这种高深的问题，着实是自己失误。
“自己回去查。”苏泽没好气的唤出阿瓦隆入口，催促祁小野进去。
“回去查就回去查，那么生气干嘛。”祁小野气鼓鼓的进去了。
陈可晴一声不吭，也跟着进入，等进了阿瓦隆后，她才嘀咕着：“法治社会我知道，人治社会是……是什么来着？”
两个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