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。
毕竟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，换成是他，处在向必涛的位置上，会做的事情，估计也没两样，只不过……
“你说的对，以德报德，以直报怨。”苏泽接过对方的话茬，浅笑，“按照这个道理，你沿路杀的无辜者，也可以用这个理由，向你复仇，对吧？”
向必涛面不改色，嗤笑道：“你想用这种理由逼我投降？不可能！呵，在我的复仇完成之前，谁都别想插手我的事情！你，也不行！”
苏泽敛去脸上的笑容：“你似乎搞错了……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。
向必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，变得极其不顺畅，就像是周围的重力系数发生了变化，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莫名的颤抖，连灵魂也如同风中烛火，摇曳不定……
紧接着。
他的表情狂变，眼神陷入呆滞。
因为在他的视线中，一尊外形极其凶恶的法相，笼罩着苏泽，并且不断巨大化！
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，这尊如同仙人法相的虚影，便巨大到百丈高，在虚影身躯之上，幽光萦绕，能量喷薄，仿佛一指落下，便是一场地动山摇，一场翻江倒海……
“我，我还以为他只是跟我差不多厉害的对手。”
向必涛的脸上，露出满是自嘲、恐惧之色的笑容。
他现在才意识到，自己刚才的判断有多么离谱，在苏泽躲开他的拳头后，他只是忌惮苏泽，觉得苏泽跟他有一战之力。
可眼前的画面，已然证明他有多天真！
轰隆！
端的是一根手指落下，向必涛双膝寸寸龟裂，五脏六腑全都被震碎。
瞬息间，便出现了走马灯。
在那片走马灯的最后，他忽然看到前两天在安全区里，补充物资的时候，跟那老大爷的对话，大爷说人性本恶，他说人性本善。
可此刻，他想了想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，又想了想自己的野心……
“荀子说，人这种生物，‘饥而欲饱，寒而欲暖，劳而欲休’，天生的就喜好利益，带着贪念，所以绝不是人性本善，而是本恶。”意识消散的最后，他这样想着。
而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