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证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,势必会让昔日招惹到的仇家卷土重来,到时候,没了靠山的李怀德那比小绵羊都温顺可亲,真正的成了鱼肉。
倒不如说玩一招,以退为进,主动引咎辞去自己的副厂长身份,这样的话在周边乡下地区随便哪个农场混个职务,暂且等待东山再起的那天。
“你是说,识时务者为俊杰”
李怀德听到这个方法,表情艰难的挣扎了许久,他从一个小小的工人,一路宦海沉浮到了如今的地位,眼看着就要踢开杨厂长,再也没有拘束了。
现在猛然间要放弃掉这些年辛苦打拼得来的地位,对李怀德而言不可谓钻心的疼痛,但局势摆在这里。
要是自讨没趣的继续留在轧钢厂,垂死挣扎,面临的苦处和险境比现在要危险的多,李怀德这个人,能一路青云直上,不全是倚仗老丈人的能量,自身头脑灵活,懂得什么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。
因此略一沉吟片刻之后,李怀德强忍着肉痛咬紧了牙关:“贤侄说的有道理,现在不壮士断腕是不行了,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的尽快将自己摘出去,这样,你李叔得罪的仇人太多,到京城周边乡下的农场,怕是无济于事,我想到滇南那边去,那边恰巧有个能投靠的老同学。”
“滇南李叔,这位置怕是有些太过偏远了吧,你是不是太谨慎小心了,我觉得在京城周边农场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李卫军听到李怀德要在滇南的位置隐姓埋名,到那边开展工作,心中不由得一惊。
这李怀德确实是个枭雄能耐人物呀,为了暂避风头,居然甘愿到这么偏远荒凉的地方,这放在古代跟被流放有什么区别?
更别提滇南目前可不太平,蒋光头一些残部可都在那片地区活跃,李怀德要是在滇南首府还好点儿,可要是实打实的,在最靠南的边疆地区,保不齐有危险。
李怀德听罢,脸上满是无奈:“贤侄啊,你还是太年轻,不清楚这些门道,那些仇家们一个个都是狐狸成精,哪能不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,我要是不狠下心跑远点的话,一直在京城周边晃荡,说不定就要被找个由头,锒铛入狱了。”
说到这儿,李怀德语句停顿片刻,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:“滇南那片区域虽说乱是乱了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