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出了张云振的身份,一双杏眼滴溜滴溜打量着坐在后排芒刺在背的张云振,不知道在考量些什么。
“啊,好像,貌似,似乎,是在季首长手底下听过几年差,不过有些年头了,再加上训练的时候头部受过伤,医生说我一部分记忆缺失了,可能我忘记了。”
眼看李卫军哪壶不开提哪壶,一副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模样,张云振那是苦不堪言,赶忙随口胡扯了个自己头部受伤记忆缺失的借口。
这个借口诓骗一下别人还成,诓骗李卫军这个借口大师那是班门弄斧。
“小样,以为还治不了你,不就是装失忆吗,这招简直是老掉牙的套路了,我装失忆的时候,你估计还在撒尿和泥呢。”
李卫军嘴角轻撇,对张云振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那是分外不屑,别的不说,问起装失忆,装疯卖傻这一点,李卫军简直是祖师爷级别的。
稍微读点史书的,谁能不清楚,遥想战国时期孙膑为了躲避庞涓威逼利诱,消除同门师兄庞涓对自己的疑虑,又是失忆,又是装白痴,甚至情不得已的时候,连粪都能下肚。
要么说人要多读书呢,读史才能明智呀。
果不其然,这个借口诓骗一下没什么见识的老农倒是没太大问题,但是想要诓骗季小桃这个国立美术大学的高材生,属实是有些异想天开。
只见这个刁蛮姑娘三下五除二的戳穿了张云振的伪装,冷哼一声,毫不留情的将张云振的糗事给抖露了出来。
“伤口呢什么时候受到伤怎么这么巧合,偏偏受到脑子还失忆了,哪家战地医院治的,治疗之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,诊断证明履历有没有”
机关枪一样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张云振那是无从招架,只能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,期期艾艾地说:“那个,忘记了,或许,应该,可能,大概……”
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更加证明了张云振的心虚,季小桃嫌弃的瞧了眼这个无地自容的昔日大哥哥,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打量了片刻,咄咄逼人的继续快刀斩乱麻。
“张云振同志,别藏着掖着了,把帽子抬起来,面孔露出来,又不是人家未出阁的姑娘,那么见不得光是怎么回事,不就是我爹训练你的时候太严苟了吗,这点我承认,他涉及到练兵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