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头顶也长了眼一样,无比自然地放下刚要开始用的银叉,拿起了手边那卷报纸:“你在看这个?”
她说:“这是送你的。”
说着,那层报纸就被撕开了。
餐桌刚被收拾下去,一叠漂亮的甜点放在上面,灯光如烛火映着精美奢华的瓷碟,也映着不远处干净而透着夜色庄园的落地窗,再加上对坐二人的气质容貌,随随便便就将这个场景变成了高不可攀的贵族情侣间的烛光晚餐。
可在这“烛光晚餐”般的氛围中,随着报纸被刺啦刺啦一层层撕开,露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昂贵的金光闪闪或银光闪闪的礼物——那只是一朵还没开的花。
雪白的花苞颤巍巍地暴露在灯光下——是白玫瑰。
温璨并不意外——那样的形状和包装,多半是花。
可……居然是白玫瑰。
他眼神一动,就见少女将花向他递来。
她手指握着绿色带刺花茎的尾端,递出来后便一动不动——画画的手很稳,她更是出奇的稳,仅有几不可察的,随呼吸而进行的细微起伏。
但温璨视力很好,他运动天赋极高,曾被打网球的老师评价为动态视力惊人,适合当运动员,因此他完全可以捕捉到这一丁点起伏——也是这一丁点起伏,让这朵被握在少女指间的花如同有了生命和心脏一般跳动着。
见他没接,叶空也不催,就这么拿着,随意的告知他:“我知道你又换了个新地方住,而且还是以前从没住过的房子,我就想那多半是跟样板房一样冷冰冰的……”
“刚好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卖花,就挑了一枝来给你点缀一下。”
她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,那边窗台上有一大瓶花。
“虽然到了之后发现你好像不缺,但我送的……你可以放在床头。”
她晃了晃那朵花:“还是花苞呢,养在水里可以开好久。”
温璨却没接:“为什么是白玫瑰?”
“她卖的就是白玫瑰……不是很好看吗?”
“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?”
“不知道,你告诉我?”
“……”温璨噎了一下,“爱你至死不渝。”
“……”
叶空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