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顿时涨红了,似羞愧无比。
温荣叹了口气:“你当我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吗?你堂哥的确不太像话,大伯以后会教训他的。”
温莲连连摆手地退出去了。
关门时他看到温荣把椅子转了一圈,整个人完全是意气风发,至高无上的模样。
将房门轻轻合拢,温莲转头,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点鄙夷与恐惧交杂的神情。
“真是够毒的。”
都说虎毒不食子,他这个“大伯”却刻毒得六亲不认。
“还是永远当大伯好。”
温莲撇了撇嘴,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:“我可不想给这种人当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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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间更大,色调也更沉闷严肃的书房里,正在练书法的老人听到管家的回报,面无表情地继续写完了这一篇字,放下笔后,才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蠢货。”
老管家微微躬身,片刻后才问:“那,我们要不要阻止一下?”
沉默片刻,老人却答:“不。”
他缓缓说:“我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,或许这一次会在他们的蠢招之下暴露出来。”
他转而又说:“你找人去查查秦家的情况,事无巨细,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要报上来,尤其是有关秦见白——他每一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见过哪些人,全都派人跟着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老人似乎犹豫了一下,才说,“南港那边也查一查,秦家的那个年轻人,最近在哪里,又在干些什么。”
“老先生,您是怀疑?”
“秦氏航运的印章能被秦见白随身带在身上——除了那两个蠢货,说出去有谁会相信?”
老人语气阴沉:“他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,他在明晃晃的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,他还知道我绝不会把真相透露出去——只要我还想合作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老人笑了一下,竟显露出几分年轻时的狡诈与锋芒来,“有钱不赚王八蛋。”
“这次不从船王世家啃下一大块肉来,我怎么配叫温胜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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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间,纽约港刚靠岸的一艘巨轮上,有人正踩着高跟鞋在甲板上飞奔而过,引起身后一堆人的惊呼。